第三百八十一章：親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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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秋風極有可能就是林菀的爹！
沈南星被這個發現給震住了，一時間她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，想到曾經楚樾說的宮闈秘聞，想到林菀的兒子平哥兒，想到他那極為隱秘的身世……
“宛舟姐姐，我還有事，這藥方的事就拜托你了！”
心不在焉地跟許宛舟胡亂說了幾句，沈南星匆匆就往楚樾的房間奔去。
同一時間，這件事的正主，鐘秋風恰好就在楚家三房。
他今天是來給周氏覆診的。
沈南星和楚樾不在這段時間，得虧他常常關照，周氏的情況雖不算好，但也並無太大的惡化。
照常的檢查開方子結束之後，鐘秋風正要離開，正好楚霽匆匆進來。
“還好趕上了！”楚霽見鐘秋風還未離開，面露喜色，“師父，我剛拿到楚樾他們送來的藥！”
原來楚樾決定和沈南星在夜渠再逗留一段時間後，便托了藥王谷的渠道，將七寶靈芝先一步送了回來交到了楚霽手上。
楚霽知道今日鐘秋風會來覆診，便緊趕慢趕前來送藥。
“真找到了？”
鐘秋風聽了這消息也很驚喜，接過楚霽手上的東西反覆研究了一會兒。
“沒錯！就是這個！”鐘秋風小心翼翼將東西收進了藥箱，“我回去就開始炮制，估計最多三天就能用上。只是這量我覺得不大夠，先用著，你也給楚樾他們送個信，若還能拿到便是更好。”
楚霽一一應下。
兩人又談論了一會兒周氏的治療方法，楚霽便要送鐘秋風回去。
“這是我店裏的新貨，可以潤面，還能靜氣凝神，師父幫我看看師母能用嗎？”
楚霽將鐘秋風送到門口，取出另一樣東西。
鐘秋風知道楚霽和沈南星弄了個鋪面，不過也沒有過問過，見楚霽這樣說，也很感興趣，便取過那一盒玉色的凝脂，湊近了去聞。
誰知一聞之下面色大變，他猛地擡起頭，捉住了楚霽的袖子便厲聲喝道：“你這凝膏是從哪兒來的方子！”
楚霽被鐘秋風異常的反應嚇了一跳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這難道有問題……”
“我問你方子哪兒來的！”
鐘秋風面色更是嚇人，楚霽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，慌忙從懷裏將一張有些發黃的方子掏出來遞給他。
“這是大嫂給的……”
鐘秋風一把抓過那方子，觸目而及的，就是紙上一手娟秀爭氣卻沒什麽風骨稍顯綿軟的簪花小楷。
此時他的註意力全不在這藥方的內容上了。
這熟悉的字跡，這特別的寫字習慣，甚至是那刻意拖長的某些筆畫……
都與自己一模一樣！
他腦海中此時浮現的，竟全都是自己手把手教自己閨女寫字開方子的情景！
這張方子，不管是字跡還是用藥，都像是出自自己女兒林菀的手！
“你說這是沈南星給你的？”
鐘秋風先是一驚，隨後才想起來，不對，沈南星的年紀不對！
“她說這是她寫的？”
楚霽這時才明白過來，看鐘秋風的意思，不是這藥有什麽問題，他忙解釋道：“不。沈南星說她在北疆的時候，同村有位好友懂醫術，兩人合作開過鋪子，這方子是她那位好友謄抄的副本。”
“北疆嗎……”鐘秋風眼睛紅通通的，也不知是激動還是難受，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語，“肯定是菀兒！肯定是！我竟不知道，他們是從北疆過來的……不知我的菀兒好不好……”
“師父……”
楚霽看著鐘秋風有些瘋魔的樣子，不知所措地叫了一聲。
鐘秋風抖了一下，隨後眼中爆發異常的光芒，緊盯著楚霽問道：“沈南星他們何時回來？”
“這倒沒說，像是被夜渠的什麽事兒給絆住了。”
鐘秋風眼中光芒黯淡了一瞬，隨即又燃了起來。
“我先回去了！有沈南星他們的消息，你讓人到醫館說一聲。”
鐘秋風像是做了什麽決定，丟下一句話，急匆匆就跑了，留下一頭霧水的楚霽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
楚霽不明所以地撓撓頭，只得無奈地回了鋪子。
他前腳剛走，不遠處就有一個人從樹後轉了出來。
竟是二房的夫人楚霽的後娘，古麗娜。
看著楚霽離開的方向，古麗娜眼睛滴溜溜地轉，不知在打些什麽主意。
這些日子古麗娜也聽到些風聲，說是沈南星開了間鋪子，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，連秦氏都嫉妒的不行卻也無可奈何。
不知賺了多少錢！
可古麗娜最近一直盯著楚霽，她很清楚，這事情跟楚霽脫不了關系！
雖然他沒有明著露面，但古麗娜知道，楚霽每日一大早就離府，經常天黑了才回來，即便在府中，也都在他那個小丹房裏鼓搗。
他肯定跟沈南星他們是一夥的！
一想到楚霽跟著三房的人做了大生意，古麗娜這顆不安分的心就止不住的撲通直跳。
她一方面喜悅於二房有了出頭的機會，另一方面卻始終對楚霽的態度摸不準。
若他不肯將好處拿出來，又有何用！
古麗娜恨不得鉆到楚霽腦子裏，搞清楚他在弄些什麽門道，只可惜除了暗搓搓的跟蹤，她也是拿這個油鹽不進的二少爺沒什麽辦法。
不過，今天好像有了新發現。
“秘密藥方嗎？”
古麗娜瞇了瞇眼睛，身子一扭便轉身回了楚家。
這天夜裏，楚霽又和往常一樣披星戴月時分才回了楚家，卻被自己的後娘給堵在了院子裏。
“您有何事？”
楚霽隱下不耐，態度還算恭敬，不過卻是不肯叫娘的。
古麗娜現在也不願在這種小事上計較，她掐著嗓子，虛情假意地“關懷”起這位繼子，噓寒問暖了好半天。
當古麗娜問到自己房裏的被子夠不夠厚時，楚霽終於失去了耐性，露出一點譏誚的笑意。
“這可是夏天。”
“呃。”
古麗娜梗了下，臉皮也厚，絲毫不覺得尷尬，沒事人一般笑得更歡暢了。
“我這也是關心你嘛！”古麗娜眼睛閃了閃，“你爹也不在了，二房如今孤苦無依的，只能相依為命，我不關心你可怎麽行！”
楚霽忙碌一天，已經十分疲憊，再沒有耐心敷衍古麗娜的小心思，他擡起頭，輕笑了一下問道：“你究竟想說什麽呢？”
古麗娜抿了抿嘴，壓低了聲音，一副知心後媽的樣子說道：“我知道你跟著三房賺錢呢。你放心，我肯定幫你盯著秦氏，不讓她壞你的事兒。”
楚霽眼睛虛了一下，沒有吭聲。
古麗娜更放心了，她湊得更近了，絮絮叨叨開始說起來：“我跟你說，你與其相信三房，不如相信娘我！咱們可是一家人，你的弟弟妹妹都是你的血親，我絕不會虧待你不會害你！你如今有了出息，也不能忘了拉扯你弟妹一把，如今我們可都指望著你呢！你妹妹要物色人家了，嫁妝的事兒……你大弟也大了，不如你帶著一同去鋪子做事……”
楚霽看著古麗娜兩眼冒光營營役役的樣子，兀地笑出了聲。
“二夫人，你是有什麽誤會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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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星被這個發現給震住了，一時間她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，想到曾經楚樾說的宮闈秘聞，想到林菀的兒子平哥兒，想到他那極為隱秘的身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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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不在焉地跟許宛舟胡亂說了幾句，沈南星匆匆就往楚樾的房間奔去。
同一時間，這件事的正主，鐘秋風恰好就在楚家三房。
他今天是來給周氏覆診的。
沈南星和楚樾不在這段時間，得虧他常常關照，周氏的情況雖不算好，但也並無太大的惡化。
照常的檢查開方子結束之後，鐘秋風正要離開，正好楚霽匆匆進來。
“還好趕上了！”楚霽見鐘秋風還未離開，面露喜色，“師父，我剛拿到楚樾他們送來的藥！”
原來楚樾決定和沈南星在夜渠再逗留一段時間後，便托了藥王谷的渠道，將七寶靈芝先一步送了回來交到了楚霽手上。
楚霽知道今日鐘秋風會來覆診，便緊趕慢趕前來送藥。
“真找到了？”
鐘秋風聽了這消息也很驚喜，接過楚霽手上的東西反覆研究了一會兒。
“沒錯！就是這個！”鐘秋風小心翼翼將東西收進了藥箱，“我回去就開始炮制，估計最多三天就能用上。只是這量我覺得不大夠，先用著，你也給楚樾他們送個信，若還能拿到便是更好。”
楚霽一一應下。
兩人又談論了一會兒周氏的治療方法，楚霽便要送鐘秋風回去。
“這是我店裏的新貨，可以潤面，還能靜氣凝神，師父幫我看看師母能用嗎？”
楚霽將鐘秋風送到門口，取出另一樣東西。
鐘秋風知道楚霽和沈南星弄了個鋪面，不過也沒有過問過，見楚霽這樣說，也很感興趣，便取過那一盒玉色的凝脂，湊近了去聞。
誰知一聞之下面色大變，他猛地擡起頭，捉住了楚霽的袖子便厲聲喝道：“你這凝膏是從哪兒來的方子！”
楚霽被鐘秋風異常的反應嚇了一跳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這難道有問題……”
“我問你方子哪兒來的！”
鐘秋風面色更是嚇人，楚霽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，慌忙從懷裏將一張有些發黃的方子掏出來遞給他。
“這是大嫂給的……”
鐘秋風一把抓過那方子，觸目而及的，就是紙上一手娟秀爭氣卻沒什麽風骨稍顯綿軟的簪花小楷。
此時他的註意力全不在這藥方的內容上了。
這熟悉的字跡，這特別的寫字習慣，甚至是那刻意拖長的某些筆畫……
都與自己一模一樣！
他腦海中此時浮現的，竟全都是自己手把手教自己閨女寫字開方子的情景！
這張方子，不管是字跡還是用藥，都像是出自自己女兒林菀的手！
“你說這是沈南星給你的？”
鐘秋風先是一驚，隨後才想起來，不對，沈南星的年紀不對！
“她說這是她寫的？”
楚霽這時才明白過來，看鐘秋風的意思，不是這藥有什麽問題，他忙解釋道：“不。沈南星說她在北疆的時候，同村有位好友懂醫術，兩人合作開過鋪子，這方子是她那位好友謄抄的副本。”
“北疆嗎……”鐘秋風眼睛紅通通的，也不知是激動還是難受，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語，“肯定是菀兒！肯定是！我竟不知道，他們是從北疆過來的……不知我的菀兒好不好……”
“師父……”
楚霽看著鐘秋風有些瘋魔的樣子，不知所措地叫了一聲。
鐘秋風抖了一下，隨後眼中爆發異常的光芒，緊盯著楚霽問道：“沈南星他們何時回來？”
“這倒沒說，像是被夜渠的什麽事兒給絆住了。”
鐘秋風眼中光芒黯淡了一瞬，隨即又燃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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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秋風像是做了什麽決定，丟下一句話，急匆匆就跑了，留下一頭霧水的楚霽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
楚霽不明所以地撓撓頭，只得無奈地回了鋪子。
他前腳剛走，不遠處就有一個人從樹後轉了出來。
竟是二房的夫人楚霽的後娘，古麗娜。
看著楚霽離開的方向，古麗娜眼睛滴溜溜地轉，不知在打些什麽主意。
這些日子古麗娜也聽到些風聲，說是沈南星開了間鋪子，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，連秦氏都嫉妒的不行卻也無可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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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他沒有明著露面，但古麗娜知道，楚霽每日一大早就離府，經常天黑了才回來，即便在府中，也都在他那個小丹房裏鼓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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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楚霽跟著三房的人做了大生意，古麗娜這顆不安分的心就止不住的撲通直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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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霽隱下不耐，態度還算恭敬，不過卻是不肯叫娘的。
古麗娜現在也不願在這種小事上計較，她掐著嗓子，虛情假意地“關懷”起這位繼子，噓寒問暖了好半天。
當古麗娜問到自己房裏的被子夠不夠厚時，楚霽終於失去了耐性，露出一點譏誚的笑意。
“這可是夏天。”
“呃。”
古麗娜梗了下，臉皮也厚，絲毫不覺得尷尬，沒事人一般笑得更歡暢了。
“我這也是關心你嘛！”古麗娜眼睛閃了閃，“你爹也不在了，二房如今孤苦無依的，只能相依為命，我不關心你可怎麽行！”
楚霽忙碌一天，已經十分疲憊，再沒有耐心敷衍古麗娜的小心思，他擡起頭，輕笑了一下問道：“你究竟想說什麽呢？”
古麗娜抿了抿嘴，壓低了聲音，一副知心後媽的樣子說道：“我知道你跟著三房賺錢呢。你放心，我肯定幫你盯著秦氏，不讓她壞你的事兒。”
楚霽眼睛虛了一下，沒有吭聲。
古麗娜更放心了，她湊得更近了，絮絮叨叨開始說起來：“我跟你說，你與其相信三房，不如相信娘我！咱們可是一家人，你的弟弟妹妹都是你的血親，我絕不會虧待你不會害你！你如今有了出息，也不能忘了拉扯你弟妹一把，如今我們可都指望著你呢！你妹妹要物色人家了，嫁妝的事兒……你大弟也大了，不如你帶著一同去鋪子做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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